十天後,我在万芳楼登台。 夜幕降临,客人们陆陆续续进来。花娘凭借自己二十多年的人脉和威望,请来了樊城半数以上的名流士绅。不得不说,她的赌注实在够大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大厅经过改造,引流水进来,中间挖出一个水池,水池中间又有一个岛台,上面是个两米高的迷你凉亭,亭子四周是轻纱围绕,若隐若现。四周窗户打开,西南秋季微凉的风吹过,纱帐飘飞。流水是城郊的温泉水,蒸腾出徐徐的雾气,如仙境一般。 曼妙的音乐响起,一段古筝开场,旋律优美,给人光彩流动的感觉。纱帐中似乎有一个白衣身影,黑发如缎,只留?娜背影。在场的男人一个个都暗自吞了吞口水。 “半冷半暖秋天 熨帖在你身边 静静看著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……” 慵懒的女声响起,那温柔却有穿透力的歌声像一个熨斗,所有人身上的细胞似乎都被打开了,被熨帖得浑身舒畅,说不出的美好。 “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~~~” 帘幔吹动,人影随风舞动,衣裙飘飞,如人间仙子,清丽不可方物。 全场的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。 花娘站在唯一的雅间里,看著身旁面容俊美的男子。他似乎很高兴,嘴角一直含著微笑。 要是能入他的眼,要是能入他的眼。 花娘似乎看见金山银山在向自己招手。 “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~~~” 轻纱浮动,女孩转过身,脸上虽然覆著面纱,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脸庞。清丽干净,见惯了红玫瑰,在迷雾之间乍见这样清纯佳人,也是在勾去了不少人的魂魄。 花娘看见公子笑容僵住,似是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,两只原本勾魂的桃花眼此刻狠狠地瞪著,似乎在极力辨认什麽。 不安瞬间侵袭著花娘,她的心像打鼓一般:会有什麽问题?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,只不过是入不入公子的眼的问题,为什麽公子这个表现?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? 公子的手似乎都在颤抖著,看著远处的女孩,她跳的舞实在称不上高超,可是胜在意境。流水上飘落火红的枫叶,白色与红色相应交错,如云里雾里,美得不似是现实。 “难道是我在做梦?”公子喃喃自语。 花娘咬咬牙,凑上去问:“公子可还满意?” 公子猛然抬头:“她叫什麽?” 这样子,看来是彻底被姑娘征服了,花娘得意:“香浮,暗香浮动,是不是很有……” 公子很不耐烦打断她,抓住她的手腕:“我问你她本名!” 花娘看著公子狰狞的样子,身子一下子软了,嘴唇都在颤抖:“这……这我不知道……” 公子看著眼前的女孩,攥紧拳头,冲出雅间,直接落在岛台上。 场内一阵骚乱,我惊讶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子,他扯下我的面纱,把我搂在怀里:“是你!真的是你!” 我不认识他,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认识他,也许他是我这个身体原来认识的人。可是,他长得……长得好像上官啊! ☆、85 失心蛊 面纱被扯落的那一瞬间,我看见了那个年轻男子的脸,我竟然以为他是上官。内心一下子狂喜,又觉得百感交集。等再看清他的脸,才确定他不是,心中竟然有些许失落。等到被他搂在怀里,我才想起,我怎麽会失落呢?我应该很害怕上官才对,怎麽会刚才有是狂喜又是失落呢? 身体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拥在怀中,他抱得越来越紧,我都有些喘不过气来,於是开始推拒他。 他松开我,抱著我的双肩,愤怒地看著我:“你又想逃开我,我不会再放手了,没有人能再阻挡我了!” 我整个人都懵了,我不记得我认识他啊:“你是……你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 “连清影,我每天做梦都会梦到你,我又怎麽会认错你?” 我依然不在状态,可是却被这个男人拉著手走了出去。周围的人一开始还议论纷纷,突然听见有人说:“这是西南公子。” 一下子,整个大厅鸦雀无声,众人都战战兢兢地目送我和这个男人走出去。 西南公子?我好像在这里听说过这个人,西南边陲的实权人物,神秘莫测的公子。可是,这样一个人物,远在天启都城的相府丫鬟怎麽会认识呢? 我扯著他的手:“可是我不认识你啊……” 他拧著眉,面容冷峻:“难道你想回青楼?” 我回头看了看,现在的情势,当然离开青楼是当务之急。转过头,我看著他:“多谢公子搭救之恩。” 他笑了,如春风和煦,比刚才阴厉的样子好了很多。他拉著我上了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马车,等坐在里面,才知道这马车的宝贵。里面装饰得非常华贵,也很舒服,这才是真正低调又懂得享受的人吧。 可是…… 如果面前坐著一个人,目光如火地看著你,你也不会觉得有多舒服吧? “请问公子在哪里认识我的?” 他看著我,还是微笑:“算了,你忘了就算了。” 我低下头,不说话,心里推导著,他叫我连清影,这是我本来的名字,是我遇见连夜之後才开始用的,他应该是在那之後才认识我的。是相府的客人?还是……宫里派来抓我的人呢? 如果是宫里的人,他应该立刻就向上官报告啊,那他会是哪一股势力?又是怎麽认识我的呢? 到了他的府邸,一个女孩跑了出来,衣袖飘飞,她扑到公子怀里,却被他冷冷地推开。我才看清女孩的脸,竟然和我很相似! 我诧异地看著她,她也诧异地看著我,然後,脸色苍白,开始发抖:“你……你找到更像她的人了是吗?” 公子冷冷地:“管家,给她一万两,让她走。” 那个女孩眼含泪水,两人对峙了很久,她笑了:“谢公子赏赐,一万两,也是樊城最高的价码了。”她站起来,慢慢走出去,到我身边的时候,冷笑一声:“别以为你赢了,用不了多久,你会像我一样,我倒想看看那个时候你能拿到多少。” 我没有理她,跟著公子进了内堂,和他冷峻的形象不同,他的内堂还点著熏香。 “你有什麽打算?” “回天启。” “现在在打仗。” “南方不会有多大影响的。” “不能留在西南吗?” 我一开始还能说几句,可是越说越困,一会儿,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。 公子慢慢起身,走到清影面前:“你有心上人了吗?” “有。”清影闭著眼睛,可是声音却似乎很清醒。 公子攥紧了拳头:“他是谁?” “我不知道……”清影开始有些错乱:“我喜欢连夜,我也……好像也不讨厌上官……可是上官把连夜杀死了,如果他不这样改多好……”清影闭著眼睛喃喃地说,眼泪流了下来。 公子的手指嵌进手心里,一会儿就飘出一股血腥味。 “如果有另一人对你很好,你会喜欢他吗?” “我不知道……我太累了,我没有精力再去喜欢谁了……我想连夜,我很想他,我要找到他……” 公子终於忍不住,一个手刀将清影彻底击晕,抱著她的身体,心底却涌出一阵凉意。 连夜,竟然是他!还有上官,他们的关系都成那样了,他竟然有办法让她喜欢他! 没有机会了吗? 想到当初曾对她做过的事情,想到她绝望的眼神,流血不止的手腕。 公子痛苦地闭上眼睛──那就……把一切抹杀吧!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西南公子的宅邸里,出现了一个苗疆女。她穿著苗女的服饰,身材苗条,脸却已经有了不少皱纹,少说也有三十五六岁了。 “想不到权势滔天的楚公子,也有好声好气求我的时候。” 楚亦嗔阴厉的眼神使她有些不寒而栗,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。 “我要你把一个人的记忆抹去。” “人心是最不好控制的,很难。” “你开个价吧。” 苗女媚笑:“我听说公子府上的仓库里有金盏雪莲,我在做永葆青春的药,需要它做引。” 楚亦嗔皱眉:“金盏雪莲珍贵无比,世间恐怕只剩这一朵了……” 苗女笑了笑,就要往外走,被楚亦嗔叫住:“做彻底一点,彻底抹去。”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我做了一个梦,很长很长的一个梦,各种各样的人渐渐离我远去,我记不起他们的脸庞,甚至声音。头脑里一片黑暗,什麽都没有。 疲惫地睁开眼睛,却看见眼前守著一个憔悴的男人。他看见我醒来,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:“云儿,你醒了,你终於醒了!” 他仿佛要把我看穿,他神色紧张,好像是在确认我好不好。 “你是谁?云儿,谁是云儿?”我看看周围,精致的家具,娇豔的鲜花,旁边垂首站立的侍女,可见是大户人家。这是我的家?我是谁?我怎麽什麽都不记的? 我惊恐地看著眼前这个男人:“我是谁?你是谁?我……我怎麽什麽都不记得?我怎麽了?” 他也惊恐地看著我:“来人,找大夫来!” 大夫很快就进来了,估计就住在隔壁方便看诊。进来帮我把脉,又问了几句,转身对那个男人说:“夫人这是头脑受创,外伤是都好了,心神却钝了,脑子里的事情也不记得了。” 夫人?我吗?我是谁的夫人?那个男人的吗? 男人好像很不能接受:“怎麽会呢?她连我都不记得了!”他又握住我的手:“云儿,你怎麽可以这麽残忍地忘记我?!” 他的眼神很受伤,不知道为什麽,我并不对他心存戒备,是因为他长得很英俊吗?还是,他的脸让我觉得心情有些异样呢? 我与他,应该是有瓜葛的吧,他,真的很爱他夫人呢。 作家的话: 早上起来发现自己有点感冒,一天之後更加严重了。因为答应过大家今天一定会更,所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写完了一章。 话说好久没写肉了,大家都饿坏了吧~~~ 但是剧情又不需要,阿饼总不能写女主做了个春梦吧……= = ☆、86 沦陷 他赶走了大夫,站在我床边,深情地看著我。 对於他的凝视,我并不习惯,因为我的脑子里空空如也,他对我来说就像个陌生人,突然说一个陌生人是我的丈夫,谁都不习惯吧? 可是,他虽然看上去很憔悴,还有些胡茬,可是我并不讨厌他。 “云儿……”他凝视著我的脸,伸出手。 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,他的手落了空,就那麽悬著。渐渐地,他紧握双拳,坐到我床边:“云儿,你别怕我,我是相公,我不会害你。这个世界你只能依靠我。” 只能依靠他,他的这句话让我并不愉快,我问他:“我的家人呢?我爹娘呢?我又没有兄弟姐妹?” 旁边一个丫鬟插嘴:“夫人,您和公子是指腹为婚,成亲前几年您家乡闹瘟疫,族里没有几个活下来的,是公子把您接过来的。” 全族都没有几个活下来的吗?那麽,这世上,我真的是孤零零的了? 看著眼前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,盈盈的双眸,楚亦嗔无数次强压下心头的欲望。他很想现在就把她搂在怀里,化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。可是他不敢,他永远记得清影绝望仇恨的眼神,还有手腕处那殷红的鲜血。他不敢再挥霍这次难得的机会,筹谋这麽久,为的就是美人心甘情愿、投怀送抱。 “云儿,”他深情地望著清影,说得无比虔诚:“你还有我,无论你在哪,是什麽样子,我都会找到你,守著你,永远和你在一起,你愿不愿意?” 我有些被蛊惑了,那样俊美的脸,那样深情地表白,被他深爱的女人该有多幸福? “我……我是怎麽失忆的?”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痛楚和後怕:“我们同游嘉陵江,途中船散了,你被水冲走。估计是磕坏了头……”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,我并没有躲藏,勉强自己不动。 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的疏忽,是我的敌人在船上做了手脚,我该早点发现的。”他的眼中满是痛楚、愤怒,让我明白我在他心里是多重要。 “你昏迷了十几天,身上的伤都养好了,可就是醒不过来,现在好不容易……”他心痛地帮我整理发丝,双眼发红。 “我……我叫什麽名字?”抵抗不住他深情的目光,我转移话题。 “流云,许流云。我是楚亦嗔。” “楚亦嗔,许流云。”我努力地想,可是一点东西都想不到:“我怎麽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呢?” “因为你失忆了,但是没关系,你会想起来的,一切都会想起来的。”楚亦嗔看著我,他的笑容温暖和煦,却还是让我倍觉陌生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以後的日子我一直在养病,可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麽可养,我明明身体很健康。侍女一直在我耳边诉说我和楚亦嗔的姻缘,讲他多麽青年才俊富甲一方,又对我柔情似水忠贞不二。不过,偌大一个楚府,只有我一位女眷,可见他确实专一。 他说过不会勉强我,所以他总来看我,但也只是静静地看我,虽然满眼的无奈和渴望,却一直遵守礼仪,没有为难我半点。 他真是个君子。 他是我夫君,敬我爱我,只有我一个女人。我是不是应该尽快回应他? “夫人又叹气了。”侍女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,“夫人以前蹦蹦跳跳,每天都过得很开心,现在这样愁眉不展,真是让奴婢不习惯了。” 我来了兴趣:“我以前是什麽样的?” 侍女想了想,说:“夫人前几年刚来府里的时候,因为遭了变故,也是愁眉不展。是公子天天带著您出去散心,走遍了咱们西南的好地方。公子开了一方市集,就是为了闲来带夫人逛街用的。” 囧,楚亦嗔在西南的势力真是太大了,为了和夫人散心就开一方市集? “夫人,你们当初是恩爱夫妻,即使您现在失忆了,应该还是对公子有感觉的。何不从头再来?” 从头再来?像陌生人一样,慢慢经营感情吗?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楚府的书房,昏暗的烛光一阵明灭,映衬著楚亦嗔阴冷的俊脸。他注视著手里的一只蛊虫:“失心蛊,同心蛊。” 清影中的不只是失心蛊,更是同心蛊。夫妻同心,她会不由自主、如受蛊惑一般地爱上自己。 蛊虫早已钻入清影的身体,现在这只蛊虫是留给楚亦嗔的。晚一步中蛊,就可以在两个人的感情中占据主导。楚亦嗔苦笑:其实我的心早就沦陷了。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,我猛然间醒过来,总觉得仿佛缺失了什麽。披上件外衣起身,西南的秋天微微有些湿冷,绿树下的石凳上坐著一个男子,留给我一个熟悉的背影。 “公子?”我忍不住出声,他回过头,眼睛有些发红。发丝是湿的,衣服也是潮的,难道他在这里坐了一晚? 不知道为什麽,想到这种可能,我忍不住一阵心痛。 “你在这里多久了?” 他对我微笑,那微笑里有些微苦涩:“我有些睡不著,出来散步而已。” 心,仿佛被什麽狠狠抓住,等我意识到的时候,我已经伸手抓住他的衣袖:“我……我想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。” 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,似乎屏住了呼吸:“云儿……我……我可以抱你吗?” 我没有回答他,而是直接抱住了他。他的身体早冻得发冷,可是很强健,肌肉结实紧致。我感觉得到他剧烈的呼吸以及拥抱我的力度,突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。我更加深信,我爱这个男人,我愿意做他的妻子。 “你快点换身衣服吧,免得著凉。”我想起他的身体,有些著急地催促。 他笑得有些邪气:“以前我这样,你都会陪我去泡温泉的。” 我的脸瞬间羞得通红滚烫,可是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,我竟没有一点招架的余地,就这样被他拉去了温泉。 西南温泉很多,楚府财雄势大,在後院开挖池水,引後山温泉。因此,後院雾气朦胧,十分温暖。 他拦住我的腰,我竟全身都软了,伏在他身上微微喘气。他先是不慌不忙地除尽自己身上的衣物,再剥掉我身上的外衣,揽著只著中衣的我走进了温泉水中。 温热的泉水包围著我俩,雾气蒸腾,我小脸绯红,双眼迷离。他紧紧地抱著我,双手由後背慢慢移动到翘臀,开始缓慢有力地揉捏。一会儿将两片臀瓣并进,一会儿又轻轻往外推。我浑身燥热,伏在他肩上,一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。我们两个此时就像感情甚笃的夫妻一样,一切顺理成章,水到渠成。 他微微耸动身体,胸前坚硬的肌肉摩擦著我娇嫩柔软的乳房,下身的昂扬抵在我小腹间,硬梆梆的,很烫。 我抬起脸,被水雾蒸过的小脸魅惑诱人,粉嫩的唇瓣丰盈润泽。楚亦嗔心头大动,低头含住这甜美的唇瓣,细细舔舐吮吻。一会儿,他的双手放在了我的肋下,一把抱起我,将我的双腿盘绕在他腰上。借著水的浮力,这样他并不费力。我则居高临下,缠住他的脖子,亲吻他的嘴唇、眼睛。 我的主动使他全身一颤,将我的屁股抬高,他的脸正对著我的乳房。因为刚才的纠缠,中衣已经散乱,乳房早露了出来。他把头埋在我双乳之间,深吸其中的芳香。 “唔……”我有些忘情,双腿紧紧勾著楚亦嗔的健腰,把他的头抱在怀里。极致柔软的舌头开始舔弄我的乳头,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就喷在乳房上,使我禁不住一下下轻颤。 他一紧一松地玩弄著我的翘臀,昂扬怒张的硕大男根竖直挺立,紧贴著他结实的小腹,也摩擦著我的阴阜。 ☆、87 温泉水滑 “唔……不要……”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,只是随口溢出一句退却的话,却让楚亦嗔沈下了脸,他轻轻松开手,我的身体开始下沈,我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,两条腿挪动著勾住他的腰。 楚亦嗔勾起嘴角,路出得意的微笑:“你看,明明你很想要。”他先後抬起我的双腿,控制住我的身体,饱胀的欲望低著我的玉穴,剑眉一凝,一个挺身刺穿我的下半身。 猛然进入的巨根使我有些不适,胀得我喘不过气来。紧窄的阴道包裹著昂扬的巨龙,那一瞬间楚亦嗔简直要疯了。此时终於进入这日思夜想的身体,那种满足感和极致的舒爽,简直无法言喻。感觉到清影的身体并不干涩,她也开始动情,那种征服感就更加强烈,驱动著他开始疯了一般地律动。 些微的疼痛之後,就是使我呼吸困难的饱胀感,随著他身体的律动,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。他甚至都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,就开始不顾一切地冲刺著,坚硬硕大的男根完全拔出又狠狠顶入,每一下都狠狠地刺激著我。 雾气弥漫之中,赤裸的肉体,交缠高涨的情欲。我雪白饱满的胸脯一半暴露在空气中,一半浸泡在温泉水里,随著他身体的顶撞跳跃著,水面波涛荡漾,发出“哗哗”的淫靡水声。 楚亦嗔稍微垂下眼皮就可以看到这香豔的一幕,他双眸更加暗沈,低下头把它埋在我双乳之间,贪婪地闻著我的体香。 “夫人,你好棒……”他的声音有些暗哑,是那种极力遏制欲望时的暗哑:“太迷人了……”他甚至放下我的双腿,大手罩在乳房上。雪白坚挺的双乳,勃起的鲜红乳头充满了诱惑迷情。他两只手握住我的乳房,往里边挤压。 我的乳房肤质细腻,手感嫩滑,他简直爱不释手,麽指和食指捏住我可爱小巧的乳头,一会儿拨弄,一会儿揉捏。忽然,我只觉得乳头有湿热的感觉,他竟然含住我的乳头,用舌头挑弄。 我全身越来越软,靠在他身上,不断呻吟求饶,却令他更加亢奋,狂吻著我左右两个敏感的乳头,猛力抓捏,疯狂吮吸。一股电流遍布全身,感觉身体轻飘飘的,乳房似乎膨胀得要爆掉,下身更是不可抑制地流出一股一股的液体。 “嗯……啊……不要了……好难受……”伴随著他的玩弄,我嘴里发出了颤抖的呻吟。 楚亦嗔也习惯了我的口是心非,他拿牙齿轻轻撕咬著乳头:“怎麽会难受?我看你很爽呢……” 我上身向後仰,腰肢柔软,已经成了一个弯弓。楚亦嗔抱著我的腰转过身,把我放在岸边,上身离开了水面。坐在岸边,我大口地喘气,还没有镇静下来,就见楚亦嗔两只手握住我的大腿根,把我的双腿分开,头就伸了进来。 他把我花瓣似的两片阴唇含进了嘴里,轻柔地吮吸著,舌头还模仿著交媾的动作往里面拱。看著他黑色的脑袋夹在我雪白的大腿之间,先是视觉上的冲击,再是心灵上的震惊,然後紧接著来的是身体的躁动不安和强烈地快感。我感受到身体里的情欲高涨,他的舌头舔刮著我的阴户,挑弄著我的阴蒂,甚至伸进我的阴道。像是一条条小虫爬进我的身体里,湿湿的,软软的,还带著些小刺儿。 “啊……”我忍不住呻吟,臀部扭动著,看不出是在抗拒还是在迎合。双手支在身侧,仰起头大口地喘气:“你……你坏死了……我受不……受不了了……”淫水源源不断地流出,被他悉数吸进了口中。 楚亦嗔抬起头,笑得淫邪:“宝贝,你好香,好敏感啊!” 他把我的双腿大大地分开,一手撸著自己硕大的阳具,瞄准我的花穴。 那龟头有鸭蛋大小,肉棒足有七寸,壮如儿臂。此时已经怒张,阴茎上青筋暴起,彰显著野性和力量。 我的下体早已经湿滑不堪,他的大龟头顶进来的时候,除了有一些饱胀感,倒不至於疼痛。 他慢慢地进入我的身体,我只感觉全身都被撑开了,阴唇张开到极限,紧紧箍住肉棒,幽深的内壁娇软柔嫩,洞穴深处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,收缩吮吸著龟头。楚亦嗔发出满足的喟叹。 他抱住我的细腰,往他的方向压,大肉棒随著我身体的移动与他联系得更加紧密,我纤细的身体就这样被粗长的肉棒狠狠顶住。 像是一根大木桩狠狠地砸进了身体里一样,我的感官有些支撑不住,伴随著他用力的抽插,眼睛、耳朵都不能正常运转,只觉得欲仙欲死,又难受又舒爽。我开始抓住楚亦嗔的手臂,双腿夹住他的健腰,迎合著他的抽插。每一下都顶到尽头,他用足了力气。我的身体前後晃动著,乳房晃动出诱人的乳波,简直就是汹涌澎湃。 楚亦嗔看到这一幕,眼里闪过欲望的风暴,他双手按住我的乳房,用力挤压。原本浑圆的胸脯被挤压的扭曲,雪白的肌肤开始泛红,仿佛被狠狠凌虐过一般。 楚亦嗔的眼里,是雪白中泛著绯红的肌肤,是分不清是泉水还是汗水的湿滑,是被雾气打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,晃动的乳房,微张的檀口,一切的一切都使人血脉贲张。天天对著这样的景象,只怕要减寿二十年了。 高潮一浪接著一浪,粗硬的大鸡吧在我的阴道里飞快地套弄,我开始迷失,失去了理智:“好棒啊……相公……继续……太舒服了……抱紧我……干我不要停~~~” 强烈地高潮使我痉挛,我上身无力地躺在池边,身体被他撞击的前後晃动。 楚亦嗔身体猛地一颤,被我那句“相公”深深地震撼,然後就是铺天盖地地狂喜:“夫人别担心,为夫还能再干你两个时辰!”一边说,一边扣紧我的细腰,肏干的频率和力度也都加大。下体疯狂地抽插著,上身还不忘调情,他俯下身,亲吻我的唇舌,嘴巴凑近我的耳边:“夫人,求我,求我干你。”他一下子停止肏干,只是拔出一半的肉棒,开始扭转屁股,在我肉穴里研磨。 这种感觉又酸又痒,虽然舒服,但是在满足不了此时的我。体内的空虚感使我不顾廉耻,扭动著腰肢,抬高屁股凑近他的肉棒:“干我……求你插进来……操我……操死我吧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楚亦嗔拔出肉棒,然後狠狠地顶了进来。力度实在太猛,这一下也深深地顶到了花心,我只觉得子宫口都被顶到了,全身一哆嗦,带著哭腔呻吟尖叫起来:“啊……好深……来啊……继续干……好棒啊相公!” 楚亦嗔抱住我的屁股,狠命的、没头没脑地肏干,他的身体迸发出最原始的欲望,没有礼教的束缚制约,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、最赤裸的需求。巨大的刺激和征服的快感将楚亦嗔送上了巅峰。他抱住我的屁股,疯狂地在我体内恶狠狠地抽插了二百多下,插得我白眼直翻,口水都流了出来。就在我浑身绷紧的时候,感觉体内他的鬼头突然膨胀,一下子抵入我的子宫内,剧烈地颤抖著。 我知道他这是要射了,高潮袭来,也不管不顾地大喊:“操我!射给我!让我怀孕,快给我!” 楚亦嗔也兴奋起来,嘴里发出极舒服的呻吟声,速度快得我都有些发懵,双手死死搂住楚亦嗔的身体,拼命向上挺起下身,迎合他的抽插,一股热热的阴精一下子从子宫内猛喷出来:“高潮了!我又去了!” 楚亦嗔的鬼头被我湿热的阴精一淋,此时也忍不住了,在抽插了十来下之後,全身一麻,身子奋力一挺,肉棒深入子宫,急速膨胀,滚烫的阳精猛烈地喷射进我的子宫。一股一股,射入体内,持续了几十秒。 “啊──”在我们同时的尖叫声中,一场激烈的性爱终於结束了。 ☆、88 遗失的记忆 直到日上三竿,我才醒来。全身酸痛难耐,睁开眼睛的那一刻,就看到楚亦嗔温柔的脸。想到昨夜的疯狂,我的脸颊一下子通红。 楚亦嗔轻抚我的脸颊:“起床了,否则要闹头疼了。” 我无声坐起,看见他洗好了手巾,走过来就要给我擦脸。 我有些诧异地躲了一下,他的手僵住,嘴角有些冷。但也只有那麽一瞬,他又恢复满脸的笑容:“很久不做,你不习惯了吗?”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做爱,还是现在给我擦脸,但就是脸通红。 “我们以前就是这麽相处,我为你梳头画眉。”他为我擦脸,不知道是不是他刚才嘴角的一丝冷意,我没有再躲避。 画眉、梳头,甚至是帮我穿衣,真的都是他一手帮我。那样温柔,又有些强势,让人无法拒绝。 “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他帮我系上胸前的丝绦,下巴就支在我脖颈上。 “好啊。”我牵著他的手,看著他。 我们就这样手牵手走出去,热闹繁华的街市上,所有人都笑著跟我们打招呼。 “楚夫人,你身体好啦?” “楚公子又带夫人出来啦?” “公子和夫人感情真好啊!” 我看著楚亦嗔:“我们……真的是感情很好的夫妻啊!” 他轻啄我的额头:“笨蛋,这是当然的啊!” 我只顾著和他一路走,却没有注意到身後的人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,纷纷去一个地方领赏去了。 逛了一会儿,我们进了一家酒楼,有个说书先生在大厅说书,我们则坐在楼上的雅间。 “天启和突厥开战,突厥的汗王扎西平措和天启的皇帝上官珏宇竟然都上了战场,两军对峙。都说天启的皇帝素来体弱,但是上了战场倒是一副龙马精神,运筹帷幄,绝不是无能贪玩的少年皇帝。” 不知道为什麽,我竟然被这个说书先生所说的内容吸引,听得入了迷。 楚亦嗔示意随从:“别让那个人再说了。” “为什麽?他说的很热闹啊!”我有些不舍。 楚亦嗔握住我的手:“你死里逃生、大病初愈,不能听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。” 虽然他说的有些道理,可是我还是想听。 “上官珏宇……这个皇帝很有名吗?为什麽我会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。”头有些疼痛,我遗失的东西似乎在召唤我,我却怎麽也看不到它们。 楚亦嗔有些慌乱:“不舒服吗?” 我摸著额头,迷乱中,听见那个说书先生继续说:“可是扎西平措生长在草原上,突厥人又向来凶狠。最後,这位少年皇帝还是中了扎西一箭,不过他面不改色,硬撑到最後。突厥没有占到便宜,就先撤军了。” 一瞬间,一股巨大的恐慌侵袭了我的大脑:“中了一箭……” 楚亦嗔攥紧了拳头,关节处都有些发白:“云儿!别去想,不舒服就别去想了。” 我很诧异,自己竟然掉了眼泪,他抓著楚亦嗔的袖子:“我是不是认识上官珏宇?我遗失的记忆里,有没有他?” 酒楼里一阵骚乱,说书先生已经被楚亦嗔的手下带走,甚至食客也都被赶走,偌大的酒楼,只有我们两个。 楚亦嗔的语气里有强忍的愤怒:“我说过了,不要再去想了!” 回忆在楚亦嗔脑海里游荡,那个苗女所说的话就在耳边响起:“中了失心蛊的人,其实反而更真实。有些强烈地刺激,会使他们面对自己内心的情感。”苗女还嘲讽地说:“你可要小心,她心里爱的人,看来不是你。” 上官珏宇,即使这样,你还记得他。还是我无论怎麽做,都不能进驻你的心里是吗? 我有些害怕,惊恐地看著楚亦嗔渐渐发红的眼睛,他一下子就像一头野兽一样,愤怒恐怖。 刚喝了两杯酒,我有些燥热和迷醉,此时看见他这个样子,本来是恐惧,现在却有些期待。胸闷的难受,我加重了呼吸。胸脯一起一伏,楚亦嗔皱了皱眉,伸手撕下我的衣服。 “不要!这是……这里是……”雪白的胸脯已经露了出来,丰满结实的乳房就在楚亦嗔眼前晃动。他一下子抱住我的腰,使我倾向他,脸就埋在我胸脯里深呼吸。 “别……”我的身体颤抖著。 “没有人会看到。”楚亦嗔声音低沈:“云儿,别惹怒我。”他张开口,含住我胸前的蓓蕾。 本来就燥热难耐的身体一下子像被点燃了火种一般,我就像中了春药一般强烈渴望。身体不由自主地主动起来,把手伸进他两腿之间,隔著裤子来回抚摸他的阳具。 楚亦嗔有些惊喜地看著我,目光对到我迷离的眼神时,才像是想起了什麽:“对了,你……你喝酒就……” 虽然有些不甘,他还是很享受我的主动,甚至解开裤子,握著我的手腕引领我抚摸他。我指尖的每一次碰触,都引得他的颤抖。最後,手指停留在龟头上,慢慢滑过马眼。楚亦嗔不可抑制地加深了呼吸。 “云儿,身体不会说谎,你爱我,你爱的是我!”他的手掌开始描摹我身体的曲线,嘴唇则亲吻著我细腻洁白的皮肤,留下一串串鲜红的印记。最後,他的手托起我的脸颊,低下头亲吻我的嘴唇。我迫不及待地回应著他,张开贝齿,伸出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。互相吮吸对方嘴里的津液,而楚亦嗔则充满色情味道地伸出舌头,插进我喉咙深处。 胸前的双乳被他玩弄在手掌中,手指刮著我的乳头,一会儿托起来,一会儿揉在一起。雪白的胸脯变得粉嫩,刺激著他的感官。 他抱著我转身,把我压在护栏上,身後就是大厅。 我又紧张又觉得刺激,身体竟然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了,下身不能控制地喷涌出一股爱液。 楚亦嗔抱著我热吻,双手由我背後慢慢移动到纤腰,到翘臀,手指从後面伸进了我的下身。 ☆、89 放心,他们看不见 我全身一颤,他却戏谑地在我耳边低语:“这麽快就湿了。” 我已经顾不上无地自容,也顾不上看这里是哪里,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大腿,勾上他的健腰。 感受到我的热情和渴望,楚亦嗔心情大好,他一挥手,将旁边桌上所有东西一扫而空,抱起我的腰,把我放在桌上。 上身的衣服早已打开,雪白的胸脯裸露出来,楚亦嗔扯下我的裤子,掰开我白嫩的大腿,大手顺著我的大腿摸到下身,早已被淫液浸湿泛滥的小穴受到刺激,猛地夹紧。 楚亦嗔看著眼前的美景,粉嫩的阴唇,濡湿的阴毛似乎在召唤。他深吸一口气,把头埋在我两腿之间。 “唔……”我感觉得到他高高的鼻子顶著我的阴唇,喷出的热气使我手足无措。突然,我尖叫一声,抓住他的头发。他 把舌头伸了出来,开始舔弄我的花穴,甚至还在吮吸这里流出来的津液。 “啊……别……受不了……” 他丝毫不理会,而是更大力地掰开我的双腿,不停地亲吻吮吸我腿根的肌肤。我全身瘫软,双腿绷直,强烈地刺激使我不知道怎麽发泄,身上已经开始哆嗦。 “啊!”我尖叫一声,他竟然把舌头伸了出来,拨开我紧闭的肉缝,伸了进去!时而进进出出,时而来回转动,肉缝一阵阵紧缩,一股热热的阴精不可阻挡地喷薄而出,我全身软绵绵地瘫倒在酒桌上。 楚亦嗔抓住我的双手,轻轻把我拽起来,唇亲吻描画著我的嘴唇。我从刚才的缺氧状态中稍稍清醒,就感觉到他怒胀的肉棒抵在我穴口。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渴望,我只能僵持不动。龟头很快挤了进去,楚亦嗔无比满足:“怎麽做都是这麽紧……” 我只觉得极度的渴望,失去理智地渴望著:“快进来……进来……” 楚亦嗔早已按捺不住,肉孔像是有吸力似的,把他硕大的阳具吸了进去。一瞬间,楚亦嗔什麽都顾不得了,本能地一挺身,一下子直捣深处。以这个强有力的插入为开始,用力抽送起来。 女人的肉洞紧致湿热,她饱满的玉乳随著男人的抽动来回起伏,楚亦嗔看得双眼发红,卡住女人的腰,开始狠命操干。 “啊……好胀……”硕大的阳具把我的小腹塞得满满的,雪白纤瘦的身体与他粗壮的身体纠缠在一起,极具视觉冲击力。小穴和肉棒紧密地贴在一起,有力地碰撞,发出“啪啪啪啪”淫靡至极的声音。我弓起身子,扭动著下身迎合他的进入,下体极度充实,紧致的小穴简直就要被撑破一般。 粉嫩的阴唇张开,贪婪地吞食深色的大肉棒,布满褶皱的内壁在痉挛紧缩,紧紧包裹著楚亦嗔。 “太棒了……”楚亦嗔呼吸急促:“又湿又紧……太好肏了……” 我也被他刺激著,带著淫毒的功效,开始满嘴淫词浪语,不知羞耻地声声尖叫:“啊~~~啊~~~太棒了……好深啊……继续……好舒服……” 我全身泛红,青丝散乱,臻首来回摇摆,凌乱不堪。身体布满细密的汗珠,散发出阵阵体香。楚亦嗔把我的双腿抬起,一手握住我双脚的脚腕。两条腿并在一起,使小穴夹得更紧。 楚亦嗔只觉得头皮发麻,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:“淫娃!荡妇!我肏得你爽不爽?爽不爽?爽不爽?说啊爽不爽!”每问一句,他就要狠命的插一下。 “爽!爽!”我被肏得失去理智,只能配合著他:“我是小淫娃,你来喂我呀!” 楚亦嗔放开我的双腿,握住我晃荡的乳房:“小淫娃,哈哈哈哈。快给大爷叫啊!叫出来!” 我双手掰著大腿,形成“M”型,脑海中除了快感所剩无几,只有嘴里大叫著:“我要死了!用力!阿嗔,用力干我!” 我是淫毒发作丧失理智,但是楚亦嗔还算正常,听到我这样叫他的名字,他整个人愣住了。停止了抽插,猛然间从高处跌落,难以名状地空虚感使我不能忍受,抓著楚亦嗔的手臂:“不要停……用力干我……不要停……” 又过了一会儿,楚亦嗔才深吸一口气,挺动腰肢开始了新一轮的肏干。 “啊啊~~~啊啊~~~好棒啊……”我嘴角都有口水流出,但却丝毫顾不上,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,坚硬的肉棒把小穴戳得淫水涟涟,透明的滑液流出来,又被他的性器碰撞得四处飞溅。 “云儿,你是我的,你是我的!”他加快了速度,快到不可思议。我的身体来回晃动,後背被酒桌咯得有些疼。 “再来啊!继续……不要停……好棒啊~~~~”我迷离的看著楚亦嗔,殷红的小口一张一合。 “喂得饱你吗?我要放那些男人进来,让他们看著我玩弄你的身体,干穿你的骚穴,听你怎麽在我身下淫叫!我要让全世界都看到!”他一下子握紧我的乳房,本来已经胀满的乳房被他握在手里,疼痛中竟然还有一丝快感。 “不要……”我猛地睁开眼睛:“我只给你一个人干……不要让别人看……” 楚亦嗔发出低沈的笑声,他俯下身,上身贴著我的上身,嘴唇就在我唇边轻声说:“当然,云儿,你是我的,是我一个人的。” 随後,楚亦嗔将我的身体翻转过来,朝著外面跪下来,他抱住我的腰,抬高我的屁股,我用手肘支撑著身体,感受到他的鬼头在我穴口流连挑逗,最後插了进来。直上直下,每一下都能挤开紧窒的阴道,直入花心。每一下重击都好像直冲花心,撞得我五脏六腑都要移位。 肉袋打在丰满的屁股上,发出淫靡的肉体的冲撞声,我的爱液顺著大腿根流下,打湿了桌面,汇成了一滩淫靡的液体。脸上滑过兴奋的泪水,快速而强有力的冲击,使我如临仙境。 “这就够了?”楚亦嗔邪魅一笑,他一下搂住我的腰,把我放在地上。我还以为他要换一个新的体位,却没想到他保持著这个体位,竟然抱著我往外走。 “啊……”我被他带著走出去:“不要……有人会看见……” 楚亦嗔在我耳边低语:“放心,所有人都被清走了。”我们走到门外的走廊,走到最面的雅间。细密竹签编织成的竹帘将外面的行人和里面的客人隔开,但是熙熙攘攘的声音却不绝於耳。 “不行……这里……啊~~~~~”我摇著头,就感觉楚亦嗔用力握住我的一侧乳房:“他们看不见里面的,不是很有趣吗?” 楚亦嗔说话时的热气喷在我脖颈上,一股热流喷薄而出,难堪、刺激交融在一起。 “你也很期待吧?”楚亦嗔一下子把我按在竹帘上,一手揉著我的乳房,一手伸到我的下身,手指开始按摩我的阴核。下体早已被插得淫水涟涟,再加上他手指的按摩,我颓然无力地趴在窗边,身体剧烈地震荡,阴道里像是天崩地裂般地颤动,被刺激的阴精喷薄而出,像尿失禁一般,最後全身瘫软,耳边阵阵轰鸣,身体瞬间出了一层冷汗,终於,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。 ☆、90 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等我醒来的时候,天色已近傍晚。看著身上的一片青紫,地上破碎的衣料,我羞得无地自容:“都怪你!我们上午进来,遣散了所有人,傍晚才出去,大家都知道我们在做什麽了!”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:“我没脸做人了!” 楚亦嗔此刻神清气爽,丝毫没有我这样的狼狈,他笑著揽过我:“怕什麽?谁敢说?” “当著你的面不说,背後也会说啊!” 他抬起袖子,为我抹去眼泪:“别哭了,包下酒楼密谈的事情多了,谁会知道我们在做什麽呢?我带你从後门出去,谁也不知道我们什麽时候走的,好不好?” 我撅著嘴,这才点点头:“啊!我穿什麽走呢?” 楚亦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套碧蓝色宫装递给我,我顿时脸变成了番茄:“你这个……无耻!流氓!你竟然随身带著衣服,难道你想……” 楚亦嗔挑挑眉毛:“我只是刚才看你多看了这套衣服两眼,才买下来的,你竟然骂我。” 我这才认出来这是早上在成衣铺看中的一套衣服,只是想到楚亦嗔派裁缝给我做了很多了,就没开口要,没想到他竟然猜透了我的心思,还买了下来。我竟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,想到这里,我有些愧疚,低著头。 楚亦嗔凑到我耳边:“难道我想?你以为我想做什麽?” 我的身体还极度敏感,他的呼吸和话语有刺激著我,我赶紧抱住衣服:“我要穿衣服,你出去。” 楚亦嗔的头枕在我肩膀:“你哪里都被我看过了,还要我出去?” 我闪开一大步,飞速穿上了衣服,回过头来,瞪著他:“你这个人坏死了,我恨死你了。” 他微笑的脸顿时僵住,我不知道为什麽,竟然本能地害怕了起来,心底一阵阵颤抖。不对,他甚至都没有吼过我,为什麽我潜意识里这麽怕他呢?我们不是恩爱夫妻吗? 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僵持著,他整理了一下表情,没有那麽吓人了,才对我说:“别轻易说恨我,我害怕。” 害怕?原来这恐惧是他传递过来的吗?他这麽怕?他真麽爱我? 我有些感动,投进他的怀抱:“我不会离开你的,你对我那麽好,除非你不要我,我是不会主动离开你的。” “被动也不许!”他抱紧我:“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,我爱你云儿,乖乖地留在我身边。” 我点点头,享受著他温暖的怀抱。 我们从後门溜了,再悄悄混进人群里。正值立冬,西南的天气湿寒,很多人从家里走出来,街上成了热闹的集市,人声鼎沸,灯火阑珊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在一座酒楼靠街的雅间里,一个清俊忧郁的男子独自守望著窗口。 “主人,我们已经找了十天了,并没有找到夫人的线索,也许她根本就不在西南城啊。” 那清俊男子正是漂泊各地遍寻清影的连夜,从天启到突厥,在从突厥到西南,似乎总和清影差了那麽一步。仅仅是一步,却令他怎麽也见不到心爱的女人。 “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,她只能在这里稍作打算。而且她这个人根本没有什麽社会经验,也许被哪个男人骗了也不一定。西南城所有大户人家新进的丫鬟小妾,还有……”连夜攥紧了拳头:“还有青楼,都要一一查遍!” 如果,如果她又变成了别的女人,那怎麽办呢? 没有什麽怎麽办,那就把她抢回来,只要她还活著。 连夜看著对面酒楼的侧门,一对少年夫妻相依相偎地走了出来。 连夜自嘲:是太过思念清影了吗?怎麽看谁都是她? 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那夫妻吸引,看著他们相亲相爱的背影,不禁想:若是找到清影,他们现在也过著这样的生活吧?郎情妾意,没有分离,多好。 那夫人偏过头,似乎在嗔怪男子轻浮。就是那侧面的轮廓,使连夜整个人呆住,猛地站了起来。 “主人?”他的手下有些惊讶,顺著连夜的眼神看去,一个个也大吃一惊:“夫人?!” 连夜飞身而起,落在侧边的围墙上。 我轻轻推了推楚亦嗔:“这是在大街上,你又这麽轻浮,我不理你了!” 楚亦嗔笑得邪气:“我怕你冷,那我自己的身子来暖你,你还不领情。” 这时,家奴捧著一件毛斗篷赶过来,呈给楚亦嗔。 楚亦嗔翻开斗篷,披在我身上,为我系好了带子。他的动作那样轻柔,那样仔细,周围路过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都红了脸,路出豔羡的目光。 我心满意足,依偎在楚亦嗔身边:“你对我真好,你为什麽会爱我?” 楚亦嗔揽著我,一边走,一边说:“我也说不上来,就是喜欢你了。” 我抱紧他的腰:“我觉得像做梦一样。” 楚亦嗔一怔,叹了口气:“我也觉得像做梦,这样的平静美好,我生怕醒来就变了。” 我拼命摇头:“不是梦,是真的,我们是夫妻。”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麽:“为什麽我们成亲这麽久,还没有孩子呢?” 楚亦嗔低头看著我,一脸惊讶:“你要给我生孩子?” 我很认真地点头:“当然,我喜欢你,我们是夫妻,我给你生孩子很正常啊。” 楚亦嗔看著我的眼睛,最後呼吸越来越急促,眼睛里全是幸福和惊喜:“太好了!你要给我生孩子了!”他搂住我的腰,把我抛向空中,又稳稳接住。 我吓了一跳,粉拳落在他胸前:“要我说几次,这是在大街上!你再这样轻浮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 他把我围在怀里:“你就怎麽样?” 我急了半天,也说不出什麽,干脆嘟著嘴不理他。 楚亦嗔大笑:“我听你的,不再这样了。我们赶紧回家迎接我儿子吧。” 我愣住:“迎接你儿子?” 楚亦嗔弯下腰,在我耳边说:“我们不做点什麽,怎麽能生孩子?” 我顿时会意,又羞得要死,拍打著他:“你又说这样的话!” 楚亦嗔抓住我的手腕,大笑著往楚府跑去。我也被他感染,开心地笑著,不管街上的路人如何看我们,我只想把握现在的幸福。 当时,我怎麽也没有想到,背後的人的错愕和痛苦。 连夜屏住呼吸,眼睁睁看著清影和楚亦嗔走进了楚府,他听到手下跟他汇报,说这个女人是楚亦嗔千般宠爱的妻子,夫妻两个伉俪情深。 楚亦嗔并没有看见他,可是清影有一次回眸,两人的双眼明明都看到了彼此,可是她没有任何反应,似乎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。 连夜想到一个可怕的情况,清影一定是被催眠了,否则他不可能忘记自己。 “主人,您打算怎麽做?” 连夜握紧了拳头:“我要见她,我要了解她的情况,她的催眠能不能解除。我不能让她就这麽忘记我。” 她毫不在意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,他们曾经那样相爱,生死相随,他一直都牢牢记著她的脸,在最黑暗最惨痛的时刻,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慰藉。可是她却把他忘了。 心,像被烙铁烫过一样,痛得无法呼吸。 “清儿……”连夜呢喃,呼唤著心爱女人的名字。 ☆、91 我为什麽会小产? 我和楚亦嗔回了府里,他就叫大夫来给我诊脉,说是要开一些有助怀孕的补药。大夫据说是西南的名医,他捋著胡须,诊了一会儿,说:“夫人体内似乎有些残毒,加上以前小产没有好好调理,所以体质受损,还要好好将养……” 一旁的楚亦嗔直直地站起来,我也愣住:“小产?”我看著楚亦嗔,他的脸像蒙上了一层寒霜。我顿时心乱如麻,什麽残毒,什麽小产,我以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,经历了什麽? 那大夫还自顾自地说:“老夫开一帖药,吃上三五个月,估计就能调养好。至於残毒,老夫无能为力,也许找些江湖人士能有办法,不过这个不影响生育的。” 楚亦嗔的声音如寒冰一般:“送大夫出去。” 片刻,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 “亦嗔,我为什麽会小产?”我走到他身後,握住他的胳膊。 他一甩手臂,将我甩开,直直地看著前方,许久才迈开脚步离开。 我的心痛得像被锥子狠狠戳一样,我的孩子,我以前有过孩子的,可他又走了。怎麽会这样的? 我走出屋外,拉住一个丫鬟:“我为什麽会小产?你知不知道?” 丫鬟吓得脸色苍白,咬紧了嘴唇不敢说话。 我问遍了府里上下,没有人敢回答我。我们的孩子到底怎麽没的?楚亦嗔为什麽那麽生气?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,我听下人说,他水米未尽。第二天,我实在忍不住,推开了他的房门。 “出去!”他背对著门口,声音还是冷冰冰的,没有一丝温度。 我没有停止,一步一步走近,把参鸡汤放在桌案上。楚亦嗔转过身,一推桌子:“我让你出去!” 我快步闪开,脚下不稳倒在地上。看清是我,楚亦嗔急了,走到我身边要扶起我:“怎麽是你?你怎麽不说话呢?” 我握住他扶著我的手:“阿嗔,孩子是不是我弄掉的?” 他一怔,看著我。 “一定是我!”我的心又痛起来,仿佛感受到关外的荒凉和烈风,眼前是满目的鲜血,下体撕裂一般的疼痛。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:“一定是我不小心,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,所以你生我的气对不对?” 楚亦嗔没有说话,我更相信是这样,越哭越伤心。他把我揽在怀里,轻声安慰:“你别哭了,我说过我不会再让你哭的,你哭得我心都乱了。” “对不起!对不起!都是我不好……”我伏在他肩头。 “这不怪你。”他抱著我的力度加大:“是有人要害我们,跟你没有关系。” 看著怀里娇小的、哭得颤抖的身体,楚亦嗔所有的愤恨都消除了。明明知道,这不是她的错,是上官珏宇那个男人的失责,使她漂泊乱世。上官珏宇,你到底对她做了什麽? 他不敢问,也问不出来,也不想问。在做了那些伤害清影的事情後,清影的心里竟然依然有他,这才是令他无法忍受快要发疯的事实。 可是,看著怀中人自责的眼泪,他相信,最起码,她现在是爱自己的。虽然这份爱是建立在欺骗和巫术的基础上,可是如果上官珏宇能做到,他也能做到。 “云儿,别伤心,我们还会有孩子的,有很多很多……” 楚亦嗔的唇轻吻著我的眼睛,吻干我脸上的泪痕,抱紧我,温暖我,无限怜惜地抚摸著我。 “云儿……云儿……” “阿嗔。”我念著他的名字,感觉到他浑身一抖。 “阿嗔,阿嗔,我就在这儿……”我抚摸著他英俊的五官:“你在害怕什麽?我爱你,我就在这儿……” 楚亦嗔捧著我的脸,看著我的眼睛,许久,才微微笑起来:“是啊,你就在我身边,我不怕。”他将我拦腰抱起,轻轻放在书房的软榻上,然後侧坐在我身边。一边亲吻著我的脸颊,耳垂,脖颈,前胸,一边用大手伸进裙摆抚摸我的大腿。 我们两个都有些动情,突然听见屋顶发出声响,紧接著护院大喊:“有刺客!” 楚亦嗔瞬间拿起佩剑,仔细听外面的声音。外面刀剑声响起,似乎打得很激烈。打斗声越来越远,有人在门外禀报:“公子,有刺客。” 楚亦嗔起身打开门:“哪一路的?抓住没有?” “有好几个人,武功都很高,看不出路数,也没抓到人。” 楚亦嗔沈默了一下:“那人是故意的,他伏在屋顶我都没有察觉,不可能就被你们发现了。今晚加强戒备,尤其保护好夫人!” “是,公子!” 他又走进书房,我已经整理好衣服:“怎麽了?严不严重?” 他帮我理了理头发:“我们家太有钱了,打主意的人从来都络绎不绝。不过别担心,没事的。” 我抱住他的腰:“可是我刚才有点害怕,我总是有点不安。” 楚亦嗔轻抚我的头发:“没事的,你也太不相信你夫君了吧?” 我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……” 他用手指挡住我的嘴:“放心吧,我说没事就是没事。” 我最後没再说什麽,被他哄到房间睡了。第二天醒过来,却觉得屋内外一阵阵清香,推开窗户,满院的荷香扑鼻而来。院子里摆放了几只浅浅的大水缸,上面浮满了莲花。 “你醒了,喜欢吗?”楚亦嗔就站在窗外,身姿挺拔,对著我微笑。 我披上件衣服,走出来:“什麽时候弄的?” 楚亦嗔说:“我记得前几天你还抱怨,天冷百花凋零,无趣得很,现在总算有可赏玩的了吧?” 我有些不敢相信:“可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,怎麽会……” 楚亦嗔揽我入怀:“我想要它开,它就得开。” “可是,昨天不是……” 他打断我的话:“所以我说,没什麽事。” 我走近水缸,漂浮的莲花,水面还蒸腾著热气,估计是温泉那边的水:“可是这样采下放在这里,过不了两天,就要冻死了。” 管家笑得谄媚:“有丑奴呢,他会伺候好这些花的。” “丑奴?”我看看管家,又看看楚亦嗔。 “他是府里的老奴才了,没有名字,又聋又哑,长得还很丑,不过养花倒是一绝。”楚亦嗔跟我解释。 “又聋又哑,还没有名字?好可怜啊。” 楚亦嗔亲吻我的额头:“我的云儿就是善良。” 我没有理他,只是看著满院的莲花,暗香浮动,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味道。 後来楚亦嗔就不见了,我觉得昨晚刺客的事情并没有那麽轻易了结,可是他不愿意在我面前表露出来,我也不想把我的不安传递出去,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赏花。为了使莲花不败,院子里烧了几个炭炉,暖如暮春。 管家带著一个人进来,嘴里还唠叨:“让你来夫人的院子就是看你养花的功夫好,你可别把夫人吓著……”正说著,却看见我就坐在院子里,忙挡住他身後的人:“夫人,您怎麽在外面。” “外面也很暖和,我晒晒太阳。你背後是谁?” 管家说:“他是丑奴,太丑了,怕惊了夫人。” 我有些好奇:“不是说他又聋又哑吗?怎麽你刚才还和他说话?” “回夫人,他会看懂唇语。” 我歪著头,看著管家背後,那个男人头发灰白蓬乱,脸上皮肤黔黑,胡子拉碴,衣服也不整齐。他可能以前生过什麽病,有些嘴歪眼斜。 “你让他留下吧,他还吓不著我。” 管家想了想,点头出去了。 我看著丑奴说:“你能看懂我说什麽吗?” 他点点头。 “你弄吧,不要管我。” 他有点点头,转身开始整理莲花。往里面放了些淤泥,又加了些东西。 此时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,我叹了口气:“丑奴,你没有家人吗?” 他依旧做著他手头上的活,没有停顿。 对了,他听不见我说话。这样,我反而轻松起来。 “我也没有家人了,只有阿嗔。可是你还是比我好,你经历过什麽,你都记得,只是说不出来;我能说能听,可是我经历过什麽,我的过去,我一点都不记得了。” 他不理我,还是背对著我干活。 “我知道我和阿嗔以前一定是夫妻,周围的人都知道,这是做不了假的。而且,我喜欢他,我的心告诉我我爱他。可是我的心也会乱,也会觉得怀疑。还有,我的孩子怎麽就没有了,我老梦见关外,黑漆漆的,冷风吹得难受,全是血。我应该没有去过关外的,为什麽会有这些记忆呢?好奇怪啊!” 我站起身,走到丑奴身後,看著他清理水缸。水缸上也画著莲花,写著“莲”字。此时丑奴整擦著这个字,把上面的草字旁遮住了,只看见一个“连”字。 “连……连……”我的心一阵抽痛:“连?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?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?连……连……” 丑奴猛地转过身,目光炯炯地看著我:“连夜,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”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,双臂被他困住:“我叫连夜,你叫连清影,你怎麽会不记得了?你看著我的眼睛,你不觉得熟悉吗?你认不出吗?我是谁?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?不是!不是!” 连夜?连清影?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,可是为什麽,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?我抬头看著丑奴,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,看上去还有些英俊,他是谁?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! “你到底是谁?”我才想起求助,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,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,我就晕了过去。 ☆、92 我愿为她做个暴君 “连……连……”我的心一阵抽痛:“连?这个字有什麽意义吗?为什麽我会觉得不舒服呢?连……连……” 丑奴猛地转过身,目光炯炯地看著我:“连夜,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?” 我诧异地说不出话来,双臂被他困住:“我叫连夜,你叫连清影,你怎麽会不记得了?你看著我的眼睛,你不觉得熟悉吗?你认不出吗?我是谁?你夫君怎麽会是楚亦嗔?不是!不是!” 连夜?连清影?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,可是为什麽,这麽熟悉又这麽陌生?我抬头看著丑奴,他的五官不再扭曲歪斜,看上去还有些英俊,他是谁?他的眼睛好像要看透我的心一样! “你到底是谁?”我才想起求助,却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,扬起手砍在我脖子上,我就晕了过去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楚亦嗔为昨天出现的刺客头疼著,这夥刺客的目的到底何在?他们一个个武艺高强,行迹模糊,而且似乎有预谋要拿走府里一样东西。他正和家里的护院总管商议著,就看见管家连滚带爬跑过来:“公子,夫人被丑奴拐跑了!” 楚亦嗔站起来,不敢相信地看著管家:“丑奴在府里好多年了,他不可能……”楚亦嗔心里猛然一紧:“难道是别人假扮的?”也许,还和昨天的刺客有关。一群人扰乱自己的注意,一个人假扮丑奴带走清影,他们的目的是清影! 会是谁?谁是主谋?楚亦嗔只能想到一个人,只有一个人的手下可以有这样的计谋和武功,就是上官珏宇和他的暗卫。 “好啊,我的好弟弟!传令给城守,封锁西南城,挨家挨户地搜!”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“嘀──嗒──”水滴声在耳边响起,我缓缓睁开眼睛。周围有些昏暗,还有些潮气,我身边守著一个男子,穿著丑奴的衣服,可是身体不再佝偻了,可以看出是一个年轻男子。 我猛地坐起来,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,火堆使他的脸看上去是暖色调,他的眼神也很温柔,只是眉头皱著,仿佛很忧郁。 “你是谁?为什麽要拐走我?!”我声色俱厉,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好惹。 他苦笑,看著我问:“看见这张脸,你依然不记得吗?” 不知道为什麽,我放松了警惕,可能潜意识里觉得他不会伤害我:“你放我回去吧,我会和我相公求情,叫他不要追究你。” “相公?”他好像被激怒了:“你什麽都不记得了,却相信他是你相公?!他在骗你你知不知道!我也可以收买所有人,让他们都喊你一声连夫人!” 不知道为什麽,看著他发红的眼睛,我的心里有些许不安,可是内心还是不悦:“你不用骗我,我爱他,我心里清楚,是我的心告诉我的!” 对面的男子沈默了,我能听见他牙齿碰撞研磨的声音:“你──爱──他?”他的拳头发出嘎!嘎!的声音:“你怎麽就确认你爱他?是因为他……因为他长得像上官珏宇吗?!” 上官珏宇?好熟悉的名字,是天启的皇帝吗?为什麽?我跟他有什麽瓜葛,这个人为什麽会这麽说?上官珏宇?对了,他不是在阵前受伤了吗?他好了吗? 在我思绪纷乱的时候,男子忍无可忍,冲过来紧紧抱著我的双臂:“你看著我,我是连夜,是你的第一个男人,是你说要嫁我的!我们差点就成亲了,你不能半路退出,你要陪我走到最後!” 我的思路完全被打乱,脑子乱作一团,张著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。连夜抱著我,许久,才轻声说:“我想你一定是被人下了蛊,没关系,我会想办法解开的。但是你要听话,不要再说你爱他,否则我一定杀了他。” 我拼命拍打他的身体:“你拐走我,还要杀我丈夫!你小心,我丈夫很厉害,他不会放过你的!” 他低下头,含住我的嘴唇,使我说不出话来。我张开嘴,撕咬他的嘴唇,霎时间满嘴里都是血腥味,但他一声不吭,任我撕咬。我最後松开了口,他微微喘著气:“清儿,你叫连清影,我带你去你生长的地方,你会想起来的。” 我没有反抗,我应该确定他是在骗我,可是我却不怀疑他的话。很奇怪,我坐下来,不再挣扎,只是想到楚亦嗔,我会心痛。 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 “去天启,不过不是现在,过几天。” 过几天,等楚亦嗔以为我们离开了西南城,派主力出城寻找的时候,我们再从他的後方出去。连夜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女孩,他朝思暮想,经历了生离死别的爱人,此刻却惦记著另一个男人。 清儿,为什麽我们要经历这麽多坎坷?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天启大营,主帅的营帐里,群臣正跪在地上死谏。 “陛下,天启兵力本来不足以与突厥抗衡,而且我们师出无名,难掩天下悠悠众口,陛下就不怕被後人史书诟病吗?” 上官珏宇冷笑:“朕干嘛要关心死後的事情?” 群臣面面相觑,一个个有苦难言:“皇上,您……” 上官珏宇一拍桌子:“都退下!” “这……” “退下!” 终於赶走了群臣,上官珏宇坐在案後,静静等待。 暗影突然出现,呈上一封密折。 “楚公子最近在西南很异常,有了新夫人,恩爱非常,这是楚夫人的画像。” 上官珏宇皱起了眉,楚亦嗔为人冷情,很少长时间喜欢一个女人,更扬言不会娶亲。是什麽样的女子让他食言呢?突然间,一个念头袭来,他拆开密折,就看见纸上的女子,和清影竟然有九分想象! “是她!一定是她!”上官珏宇一甩手:“我早就怀疑清影已经不在突厥了,这都是扎西平措的障眼法,不过是借这个和我僵持。我要去西南!立刻退兵!” “陛下,您突然退兵,又离开军队,恐怕会不妥。而且这个人未必就是皇後娘娘。” 上官的手在微微颤抖:“暗影,我赌不起也等不起了,你知道我有多少次做噩梦,梦见我就这麽错过了她吗?” 暗影心里不忍,又还想劝,上官挥手打断:“你不用劝我,我不会听的。我要你扮成我的样子安抚群臣,我要连夜去西南城。” 暗影心里一惊:“陛下,这……” 上官看著暗影:“我是个对家国天下毫不负责的皇帝,为了她我甚至愿意做一个被人唾骂千古的暴君,你会不会瞧不起我?” 暗影低头:“陛下,影卫是陛下一个人的影卫。” 上官点头:“好,为我备一匹最好的马!”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楚亦嗔已经在西南城搜查了三天,依然不见清影。这天他的手下来报这:“公子,边境那边有消息了。”他拿出一个小信笺,楚亦嗔拿过来摊开:“上官珏宇匆匆下令议和,不日班师回朝?好啊,这是知道清影已经到手,急著回去了!你们,拦截去天启的道路,无论男女,都给我严加搜查!” 楚亦嗔一掌劈烂面前的桌案:“你不珍惜的,还要从我手里抢走,你真是不顾兄弟之谊了,那我还管什麽!” ☆、93 毒娘子 我就这样和连夜在山上等了四天,他没有对我凶,也没有强迫我什麽。按时烧些野味食物给我吃,出去汲水给我喝,他甚至连换洗的女装都准备好了。我看不清自己的心,我很想念楚亦嗔,但是我对连夜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亲近感,当他深情看著我的时候,我的心也会纠起来。怎麽会这样呢?他是一个掳走我的强盗,我应该恨他入骨才对。 突然有一天,连夜的一个手下跟他报告:“主人,楚亦嗔已经向东北方向去了。” “东北?”我诧异,他是听到了什麽情报,要去西北? “东北?他是从哪得了什麽消息,要去西北?”连夜凝眉。 “东北近日,只有一件事,就是天启与突厥议和,皇帝班师回朝。” 连夜眯起眼睛,他明白一定是上官珏宇的突然变动使楚亦嗔误会,所以动身往那边去了。 “天助我也,我们去东南,然後出海离开大陆!” “我不!我不走!”我冲上去,撕扯连夜的衣服:“你不能带我走,我是有夫之妇,你怎麽能让人家夫妻分离呢!” 连夜的手下有些尴尬,赶紧退了,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他转过身,帮我别好头发:“不走,要等你的蛊解了才好。” “你为什麽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就是中了蛊呢?我没有,我只是失忆了!” 连夜的眼睛深沈忧伤,他苦笑:“你会想起来的,会想起我们曾经有多麽相爱。” 他的自信让我无话可说,可是一想到要离开楚亦嗔,我的心就痛得喘不过气来。我捂著心口,慢慢弯下腰,想让自己好过一点,可是偏偏无济於事。 连夜有些惊讶,随即紧张地抱住我:“你怎麽了?!” “我的心好疼……别……别让我离开他……”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,朦胧中感觉连夜抱起了我,跑出山洞大喊:“来人,计划提前,我们现在就要走,去苗疆,去找下蛊解蛊的高手!” 不久之後,有一辆马车来到西南城的南城门前,那是一对年迈夫妻,由他们的儿子护送著出去给老太太看病。因为不是年轻女子,那老太太病情又是不易伪装,所以守城的人没有太仔细盘查就放他们离开了。 马车上的人出了出门二十里,就弃车上马,向南方狂奔而去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苗疆,深山的一座竹楼里,住著这座山城里最有威望的老巫医,他正在给脸色苍白已经瘦得惊人的清影诊症。 “这是……这是……”突然间他睁大了眼睛,有些诧异地看著昏迷中的清影:“这是最霸道的蛊毒,失心蛊啊!” 连夜看著巫医的表情,心沈了一下:“那是什麽东西?” “可以控制人心的蛊,不是一般的巫师能够做到,到达这种水平的巫师也不愿意去操控人心。她中了子蛊,会失去记忆,有人把母蛊种在自己体内,她就会爱上那个人,一旦她开始质疑对那个人的感情或者离开那个人,都会受噬心之痛。这姑娘就是发作了。” “噬心之痛?”连夜突然间知道了什麽叫噬心,心脏仿佛被生生戳了一个口子,她到底做错了什麽,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承受各种痛苦和伤害? “怎麽能解她的蛊?!你有没有办法?”连夜不能控制的抓住巫医追问。 巫医有些同情地看著他,这眼神刺痛了连夜,他又把了一阵脉,说:“那个人养得蛊虫很霸道,而且这个蛊很难解。子蛊必须爱母蛊,否则就会心痛而死;而母蛊却不用必须爱子蛊。要解蛊,只能让中了母蛊的人怀著心甘情愿放弃子蛊的心情服下解药,否则,子蛊就要做一个感情的奴隶,永远隶属於母蛊。” “好,那我就去楚亦嗔,我会让他吃下解药!”连夜攥紧拳头,心里恨得难以名状:这个楚亦嗔,若他真的爱清影,为什麽还要用这麽阴毒的方法?他的清儿……他的清儿是一个有主见有个性活生生的人,就这样被轻易抹去记忆,成为他的附属! “公子,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,要他心甘情愿放弃这位姑娘,他吃下解药才会真的解了蛊,否则是没用的。” 连夜沈默了,随後问:“没有别的办法了吗?人心……我真的不确定。” 巫医感叹:“是啊,怎麽能滥用巫术操控人心呢?唯一能解的只剩下下蛊的那个人了。” 连夜似是看到了希望:“你知道那个下蛊的人是谁吗?” “能这麽没有操守下了这个蛊的人,只有一个,毒娘子。” “你确定?那毒娘子在哪?” “我是这麽推断,你可以找到她问她。毒娘子最近在搜集永葆青春的药材,上个月她曾经跟我说她搞到了金盏雪莲,现在只剩下碧丝草了。你们去江陵峡,也许会遇到她。” 连夜说了声多谢,就要抱著清影离开,被巫医拦住:“这个姑娘还中了淫毒,最好先给她解毒。否则淫毒发作,她就容易情绪错乱,一旦她和别人交合,就会引发蛊毒,暴毙而死。” 连夜整个人愣住,看著巫医为清影针灸,许久,才抱著清影喃喃轻语:“清儿,你怎麽变成这个样子,都是我,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……” 巫医也一阵唏嘘,离开卧室,留下这一对青年男女。 心口的疼痛逐渐缓解,我终於喘上气来,睁开眼睛,却看见连夜一脸心痛地看著我,此时我却想起了楚亦嗔,他是不是也这样焦急地寻找著我?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发出声音:“放我走,我要我相公。” 他的嘴唇在颤抖,许久也不说话,只是帮我掖了掖被角。 我揭开被子,抓著他的手臂:“带我去见我相公,放了我吧,再这样下去我会死,你带著一具尸首走了也没意思……” 连夜瞬间瞪大了眼睛:“不许说死!”他握住我的双臂,靠近我的脸:“听著,你可以不相信我、不喜欢我,你也可以去想你的楚亦嗔,但是你不能说死!” 我摘下头上唯一的一根玉簪,狠狠地刺在连夜肩膀上:“你这个恶心的强盗!”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,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,看著他惊愕的表情,竟然是悔痛多於恐惧。他丝毫不在意肩膀上的伤,而是更抱紧了我,把头埋在我颈窝。 我手中的簪子不受控制地刺得更深,我听见他吸气的声音,想必他也觉得痛,可却丝毫不挣扎,甚至不阻止。 “清儿,你在发抖吗?你别害怕,你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怪你,你遭受了这麽多,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,这是我的报应。”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,我自己都没办法解释。他……他爱我,爱得简直可以说是刻骨铭心。也许,也许我们真的相爱过,以前的我有多狠心,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视而不见吗?是楚亦嗔骗了我吗? “啊──”心像是被戳了个洞,血液涓涓流出,痛得不能呼吸。 “清儿!别想,什麽都别想!”连夜抱紧我,他的身体比我颤抖得厉害,比我更加冰冷。 ☆、94 双雄相逢 江陵峡位於天启中南,在西南城东部,连夜根本迫不及待,清影身上的淫毒稍好,就带著她和巫医一起上路了。 清河镇是天启西南部的一个小镇,是天启入西南城的必经之地,也因为其重要的地理位置,来往的人络绎不绝,即使在山脚边开一个茶寮,也是生意兴隆。今天下起了小雨,偶尔夹杂著雪花,湿冷的天气使赶路的人都聚在这里取暖,等待天晴暖和之後出发。 一个戴著斗笠的男子骑著快马飞奔,路过茶寮时停下,进到已经人满为患的屋里。 “来一壶热水,再包一包干粮,要快!”他的声音严肃冷情,但是又带著一丝焦急。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,一看就是连续赶路顾不上换装。他往柜台扔了一锭银子,掌柜立刻眉开眼笑,赶著给他准备茶水去了。 “小二,来两大壶热水,再来些吃的,有多少要多少!”两个玄色衣服的男子进来,一身肃杀之气,使屋里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。 戴斗笠的男子转过脸,似乎在观察这两个人。两个男子毫不在意,拿了热水和食物就往外走。他们似乎是先行,後面一辆疾行的马车里看来坐著正主。只见他们把热水倒进水囊里,又把食盒毕恭毕敬递进车里。 一行人走了,茶寮又恢复了热闹。戴斗笠的男子骑上快马,跟著那一行人跑了出去。 戴斗笠的人正是上官珏宇,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使他满脸倦色,但是在看到那两个玄色男子时,上官所有的疲惫都被消除了。 他认得那两个人,他们是连夜的侍卫,也都是绝顶的高手。能让他们这麽小心伺候毕恭毕敬的,只有连夜。但是连夜并不是贪图享受的人,边关多年他早学会了吃苦和将就。不下车,需要热水和食物,也许,也许车上有一个他不愿委屈的人! 上官抓紧缰绳,抛出袖箭召唤紧随其後的暗卫。他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,他绝对不能再容忍和清影擦肩而过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我睡得昏昏沈沈,马车虽然很快但还算平稳,突然车身震了一下,我猛然醒来,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:“有埋伏,主人小心!” 连夜一下子把我搂在怀里,拔出腰中的软件,仔细听外面的动静。 埋伏?难道是楚亦嗔来救我了?我挣扎著要往外探头,只是被连夜制住,动弹不了,只能大喊:“相公救我!” 外面的上官瞬时间屏住呼吸,在分神的一刹那被人划伤了手臂。 “主上!”暗卫怒极,手上的招数也更加不留情。 我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更加激烈了,突然间,马车的顶棚被掀翻,我看见了楚亦嗔的脸! “阿嗔!”我抑制住心内的狂喜,想要奔向他,却被连夜牢牢护在怀里。 楚亦嗔的脸色却僵住了,不喜不怒,有的只是诧异。 不对,他不是阿嗔,他和阿嗔有几分不像。 他是谁?他想我偶尔梦里浮现的脸。我以为那是阿嗔在梦里变了样子,原来竟然是他的脸。 上官看著眼前乍喜乍悲的女孩,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形容自己的心情。她竟然唤自己阿嗔?是楚亦嗔吗?原来这麽短的时间,他们已经…… 我看著眼前男子失落的表情,心里一阵抽紧,我已经有些日子没犯病了,可是此时却心痛得喘不过气来。 “清儿!”连夜抱紧我,大手罩在我眼上,不让我看他:“别看他,什麽也别想,不要想。巫医,巫医!” 後面的马车里,巫医匆忙地赶过来,为已经昏迷的清影把脉。 “姑娘这是受了什麽刺激,险些损了心脉啊!”巫医连忙施针,许久,清影苍白得吓人的脸开始有了一丝血色。 所有的打斗都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,上官冷冷地看著清影,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。 “连夜,你最好解释清楚,清儿怎麽会变成这样!”上官简直要握断手里的剑,他恨不得插进连夜的心脏。 “夫人这样是楚亦嗔害的,不关我们公子的事!”连夜的手下不服气地跳出来说。 “楚亦嗔?”上官想起当时楚亦嗔对清影的伤害,想起他在清影身上的疯狂,想起清影绝望空洞的眼神和手腕上涓涓的鲜血。他竟然又伤害了清影,自己竟然又没有阻拦住他。上官看著清影苍白的脸,忍不住迈步走近,刚要俯下身触摸她,脖子上已经被连夜的软剑抵住。 “皇上,我本来是忠於你的,我也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竟然要对你拔剑相向。但是我要你帮一个忙,如果你还想清影好起来。” 上官丝毫不在乎喉间的剑锋:“她到底怎麽了?” 连夜明白,此时两个人的心都系在清影身上,谁也没有打斗下去的心思,而且上官能帮的,他一定会尽全力,因为他对清影的爱,并不逊於自己。於是他收起了软剑,“楚亦嗔找人在她身上种了失心蛊,她失去了所有记忆,只爱楚亦嗔一个人。” 上官只觉得从後背弥漫起来的寒气和怒气席卷全身,难怪她会不认得自己,会喊自己阿嗔!忘了?什麽都忘了?怎麽可以! 上官走到清影身边,看著她轻颤的睫毛,上面还沾著泪水:“那……她能好起来吗?” “只有两个办法,楚亦嗔心甘情愿放弃清影,怀著这种心情吃下解药;或者找下蛊的人解除。” 上官很快抓到了问题所在:“如果楚亦嗔心里怀有一丝不甘呢?” 巫医叹口气:“这就是失心蛊厉害之处,但凡有一丝不甘心,蛊虫就会发作,吞噬心脉,中了子蛊的人就会暴毙而亡。这也就是为什麽我说失心蛊是最毒辣的蛊。” “我不能冒这个险,楚亦嗔……他对清儿……他不会那麽心甘情愿的……”那样,即使找到楚亦嗔强迫他喝下解药,岂不是害了清儿?! 连夜用裘皮大氅裹住清影:“离江陵峡还有一天多的行程,没时间了!” 上官冲上前:“我们的恩怨一会儿再算,我也不会动清儿。”他握住连夜的手腕,眼神坚定,他要陪著清影。 连夜眼神锐利:“你只会强迫她伤害她!” 上官也毫不退步:“可是在你回来之前,我们很好,你也不确定她心里是不是有我,你也害怕吧?” 曾经的忠臣贤君对视良久,连夜痛苦地闭上眼睛,随後又睁开:“等她醒来,等她身上的蛊解了,她要选择谁,谁就留在她身边。” 两个男人达成了默契,一起上了马车。 所有的恩仇都因她而起,所有的一切也因她而放下。一个是少年老成天子,一个是天纵英才的将军,後人谁也不会想到,他们会为一个女子,选择那样的结局。 小雨湿寒,但是丝毫不影响马车的疾驰。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江陵峡算是闻名天下的名川,到了冬天就笼罩在雾气中,景色虽然美,却湿寒。在云雾弥漫的山峰中,一个苗族打扮的女子妖妖娆娆地走著。 忽然,山间树林中闪出两个黑影,拦住女子的去路。 苗女警惕地看著两个男子:“两位公子为什麽拦住我的去路?” 一想到这个女人下的蛊毒害得清影吃尽苦头,上官连夜就恨得牙痒,也只能忍下:“毒娘子,两个月前,你是不是给一个女子下了失心蛊?” 毒娘子眯起眼睛,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凌厉:“失心蛊早已失传,两位公子太看得起我了。” 连夜冷笑:“原来也不是她。” 上官面无表情:“既然不是她,就照老规矩就杀算了。这种人少一个,也算除了个祸害。” 毒娘子脸色变了变,等连夜的剑快到面前,连忙出声:“你们杀了我,谁给她解蛊呢!” 连夜收了剑,直直地看著毒娘子。 “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,只有我威胁别人,没有别人威胁我的。”毒娘子又恢复了得意。 “那我就刮花你的脸,到时候即使青春永驻,你也还是个丑八怪。”上官强忍著愤怒,他说话的声音流露著汹涌的愤怒和恨意,令人不寒而栗。 毒娘子後退了两步:“你敢!你要这样,我立刻发动蛊虫杀了那个女人!” 上官毫无所动:“如果她一辈子想不起我,只爱著别的男人,我宁愿杀了她。” 毒娘子看著上官的眼睛,那样充满了寒意,他是认真的,他…… “我……我跟你们走……” ☆、95 鸠占鹊巢 楚亦嗔夜探天启军营,为了便於混淆,他易容成上官的模样。在皇帝大帐外寻找一番,却丝毫没有见到清影的踪迹。 如果他找到清影,应该带在身边时刻不离的,怎麽一天都没有见到她? 而且,他有些疑惑,这个上官眉宇之间似乎少了些什麽。终於忍无可忍,他潜进了营帐。 上官看见他,竟然很惊喜,跪下迎接:“陛下,您终於回来了!”他又看看楚亦嗔的身後,小心地问:“皇後娘娘她……” 这个人不是上官珏宇! 那上官珏宇去了哪里?听他现在毫不掩饰的声音,估计是暗影,上官去找清影了,也就是说,清影根本不在这里!是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,倾巢出动,结果却扑了个空?! 楚亦嗔的脸色极其难看,一种被愚弄的感觉涌上心头。 “皇上……”暗影知道问错了话,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不敢再出声。 如果…… 楚亦嗔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 以前他代替上官珏宇,有时候假扮他坐镇内宫,从来没有人认出来过。如果,他把知情的人都除掉,那麽整个天启,岂不是自己坐镇了? 印象里,那个美丽却有些凄厉的女子紧紧抓著他的手说:“嗔儿,我恨这个皇家,我恨这天下!我恨,我恨!”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:如果……如果他成为皇帝,把这个天下都踩在脚下,那麽……那麽她就瞑目了吧? 而且,楚亦嗔想到曾经假扮上官珏宇接受百官朝拜时的景象,现在外戚、功臣都被上官珏宇很好地处理了,现在做皇帝,真的是一呼百诺。 万人拥戴的感觉太好了,楚亦嗔有些沈浸其中了。 营帐里是令人窒息的沈默,许久,楚亦嗔开口,语气和声音与上官珏宇一模一样:“派出所有影卫出去找!” 暗影吃了一惊:“皇上,影卫是来保护陛下您的,如果全部出动……” 上官既然肯为了清影对突厥出兵,甚至扔下军队离开,可见他有多重视清影。楚亦嗔攥紧了拳头:“我再不能容忍没有她的日子了。” 暗影知道清影在上官心目中的地位,知道劝也没有用,只能同意:“但是……属下要陪伴在您身边。” 楚亦嗔沈默了一会儿,说:“好,你先去安排其余的影卫,然後来回禀我。” “是!”暗影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掉,换下衣服就离开了。 楚亦嗔坐在御案後面,表情阴晴不定:我不是贪心,也不是放弃了清影。只要我坐在这个位子上,我就可以撒开天罗地网,迟早能找到清影。 “是的,一定能找到!”楚亦嗔喃喃自语,像是在安慰自己。 五更天,暗影进来回禀:“所有的影卫都已经离开宫廷,散落到四处了。” 楚亦嗔点头,走过来,搀扶起暗影,暗影有些受宠若惊,抬起头的一刹那,只觉得脖子被什麽东西刺了一下,瞬间颈背都麻了。 一向训练有素的暗影吃惊地望著楚亦嗔,他的手上有一个戒指。 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 看著暗影吃惊地倒下,脸色由苍白变成乌青,楚亦嗔收起自己的戒指:“怪只怪你是上官的心腹,我迟早会被你看出端倪来。” 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& 我坐在江陵峡群峰中最人迹罕至的山峰上,江陵峡没有冬天,但是在比较高的山上还是有冰雪的。我已经在江陵峡住了很久了,越住脑子越乱,我想到很多东西,可又觉得很模糊。 “清儿!”熟悉的声音从山腰上传来,糟了,我最怕遇见这两个人了,每次遇见感觉都是怪怪的。刚想跑,就听见上官的声音:“她果然在那里!” 两个携手运用轻功,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我面前,要怪就怪我身上这件裘皮大氅在雪地里太惹眼了,早知道宁可穿那件雪狐皮的披风来了! “上官大哥,连大哥!”我低著头,不敢面对他们,怕惹出心里的异样。 我隐隐记起,我是连府的丫鬟,好像又是连夜的妹妹,好像又和上官是萍水相逢的朋友。但是,我的记忆里还有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,有高耸入云的奇怪建筑,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。 我不知道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,因为记忆一片混乱。我只知道我的内心并不排斥上官,也不讨厌连夜,甚至可以说晚上闲来无事,我还是想他们的。可是当他们一起出现,我就忍不住尴尬起来。 难道是因为他们对我都有情意吗?是因为我不知道怎麽回应吗? 连夜有些嗔怪:“你明知道每天午时是苗师傅给你针灸的时候,竟然还乱跑!” 也许是以前的记忆作祟,也许是潜意识的看法,我一点也不惧怕连夜,笑嘻嘻地耍赖:“我看早上这里云山雾罩的,知道会下雪,才爬上来看的,中午之前回去不就行了。” 连夜见吓不住我,一脸无奈:“你就不怕路上有什麽事耽误了时候吗?快跟我下山。”说完,就示意我抓著他的胳膊。 我知道他会轻功,但是想到身後还有一个上官,一下子就不那麽肆无忌惮了,犹豫了一下。 上官勉强微笑,眼睛里却带著苦意:“我内力尽失,没有办法施展轻功,你随连夜下山吧,我自己走下去就好。” 我有些震惊,苗师傅曾见过上官练剑,说以他的造诣,只怕是当今武林第一流的高手,只是怎麽空有招式而无内力,是不是平时练习不肯使出来?原来,他竟然没了武功! 眼前浮现出他痛苦的脸庞,有一个声音响起:“皇上万分自责,自废武功……” 皇上?皇上是谁?自废武功?好好的为什麽要自废武功? 头痛,心痛,我知道自己又犯病了。最近两个月用心调养,虽然已经好了很多,可是偶尔也会犯病,尤其是面对这两个人的时候。 连夜慌了,紧紧揽过我的腰,对上官说一声抱歉,就带著我飞身下山。我忍不住回头看,只看见云雾缭绕间,一个寂寥的影子孤单单立在那里。 心又一次抽痛起来。 ☆、96 往事如潮 苗师傅为我施完针,对一脸紧张的连夜说:“是又想起一些事情,所以出动心事犯病了。你也不用担心,我已经施药护住了她的心脉,只要楚亦嗔那边不动手,她再犯病也不会死的。” 连夜紧绷的脸才放松下来,看著我渐渐有了血色的小脸,微微笑了笑。 苗师傅叹了口气:“这样的男人怎麽我就没有遇到!”说完,她扭过身,继续配她的不老秘药。 连夜一脸温和地看著我:“你想起什麽了?”他脸上极力平静,可是眼睛却充满了期待。 我低下头,不知道怎麽回答他。 他的笑容僵住,转身默默离开了。 吃完了午饭,想到上官海没有回来,我有些不安,坐在门口等他。等了很久,终於看见他疾步走过来,见我安然坐在门口,已经冒汗的脸上路出微笑:“施针了吗?” 我点点头,搬一个凳子放在身边,示意他坐下。 “你……你为什麽会没有内力呢?”实在忍不住疑问,我终於开口。 他沈默了一下:“我和连夜有君子协定,只要你没有想起来,我们不会主动告诉你发生过什麽。” 这次换我沈默了,良久,我说:“那你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吧,以前也没有告诉我的。” 他的眸子瞬间充满了光彩:“你想听?你想听我的故事?” 我又不安起来,他这样的表情很熟悉,仿佛我们以前相处时,他总是竭尽心力地想讨好我,得到我一点回应就会高兴得不成样子。突然有些心酸,不想回忆:“算……算了……” 他的眸子又黯淡下来,我有些不忍,下意识地抓著他的袖子说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……我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我不知道该怎麽说,越表达不清心里越急,他只是笑笑,抚了抚我的额头: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。” 一阵暖流涌上心头,我心里稍稍安定下来,就看见上官脸色突变,把我护在身後:“有人!” 我吃了一惊,躲在他身後,就看见院子外面有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冲过来,看见上官的一刹那,似乎是使劲全身力气地大喊:“主上!” 上官显然认出了那个人,快步迎出去,那个人已经坚持不住,喷出一口鲜血。 “你怎麽会在这?怎麽会受伤?!”上官似乎也很诧异。 “主上,有人冒充您,已经坐镇皇宫了,文武百官、宫女太监,就连太後和嫔妃都没有识破。属下察觉出异样,被他追杀,和跟随您的一部分影卫取得联系,才找到这里。为了引开追兵,已经有四个影卫……”他似乎只剩下最後一口气了。 皇宫?冒充他?文武百官、宫女太监,太後和嫔妃,影卫…… 所有的词汇连在一起,他是……他是皇帝? 谁敢冒充皇帝?谁又能冒充皇帝到连近身服侍的宫女太监都不能识破呢? “楚亦嗔?”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,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。 “装什麽贞洁烈妇!听说丞相府从管家到苦力都上过你,真没看出来,这麽浪啊?!” “逼都被人操烂了的贱货,装什麽贞洁烈女!!我偏要你求我操你,说啊!求我啊!” 轻蔑不屑的话语伴随著近乎疯狂地语气在我脑海里回荡,“我不是……我不是……”我抱住头,拼命摇晃,想逃避那不堪的回忆。 “人尽可夫的贱货,我今天就是玩儿死你又怎麽样?” “不要说了,不要说了!”我大喊出声,上官已经脸色铁青的看著我,伸出双手,想要抚慰我,却又不敢。 脸颊一下子痛起来,被人掌掴的感觉犹在,“贱人!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